「嘿嘿,上啊……這把絕對是我贏。」睡夢的陸挽笑呵呵地說著夢話,夢裡他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家,正躺在床上瘋狂玩着自己的遊戲,可這遊戲就快勝利時,他的夢境卻變成了一片黑色。
夢中的自己穿着一身青白色的長衫,在這黑暗中他不知朝前走了多久,慢慢地黑色變成了一片湛藍的湖水,水中倒映着的明明是他的模樣卻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似他又不似他。
「陸挽……」
陸挽朝着喊他的聲音看去,不遠處似乎站着一個很熟悉的人,但又想不起他是誰!
「陸挽!」
那人還在叫着他的名字,可無論他怎麼跑,怎麼往前沖就是跑不到那人跟前,陸挽愣在原地,嘴裏喃喃念叨起:「沈…魏…」隨即又加快着自己的速度沖向那個人影,就在他快要觸摸到快要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一個冰涼軟綿的東西正在頂着他的臉,他也從夢中驚醒。
「嘶嘶…」小黑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趴在這個人類懷中,起初也沒想吵醒這人,可它總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是什麼人會被困在這種鬼地方。
雖然它孤獨一蛇,路上也沒少聽說這個涯的傳說,兩千多年前有位上神破壞天道與魔共舞,被天道處罰將其魂魄打散,無法聚集,肉身也被無情的永封在涯中,永生永世沉眠於此。
『但是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位上神嗎?』小黑蛇有些懷疑,畢竟不管它怎麼聞都是人類的氣息,一點神族氣息都無!甚至有點懷疑這些道聽途說的鬼話了。
驚醒的陸挽望着懷裡的蛇,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再加上那個奇怪的夢,夢裡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一覺醒來全忘光了!
「喂,小黑蛇你有名沒!」
小黑蛇點點頭。
「叫什麼?」
「嘶嘶嘶」
「??」陸挽不理解,隨即又暴躁起來:「嘶啥嘶,我是人,像你們這種開了智的蛇,不會說人話嗎?」陸挽現在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個坑爹的小說說了有靈智的獸是會開口說話的!
望着陸挽極其不善的目光,小黑蛇拍了拍蛇尾,它也很急啊,可它還是個幼崽怎麼化形都不知道,怎麼說話,越急就越用力,努力想着人類的模樣。
「嘭」的一下它化形了。
陸挽跟小蛇兩人眨巴着眼睛,都懵了!
『我靠,我靠,這這這這也太不科學了吧!我居然把蛇急到化形了!!!』
陸挽好奇的且仔細地看着小黑蛇,看到某個神奇的地方。咂吧起嘴來:「果然神不坑我,真有倆!」
小黑蛇還沒來得及激動就被陸挽看的害羞了起來,立馬遮擋住重要地方,奶聲奶氣道:「你,你個不知羞的人類!」
「喲喲喲,小不點,居然還知道害羞。」
被某人陶侃到的小黑蛇瞬間急哭起來:「其他獸說,嗚…嗚…被看光了要負責!」
陸挽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小黑蛇真可愛,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我就不!」一邊嘚瑟一邊用手指戳着小黑蛇的腦袋。
小黑蛇靜盯着陸挽,也不哭了,它生氣了,一把拍掉戳腦袋的手,果然人類不可信,且渣。
陸*渣*挽:「你叫什麼?」
小黑蛇雖然生氣,還是不情願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于思洲!」
「陸挽!」說完自己名字後,陸挽也不繼續逗于思洲了,扯了扯手上的鐵鏈,還是無法扯開,已經睡了不知道幾天了,他肚子都快餓扁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怎麼出去,哪個混球把他困在這裡。
「能幫我把這玩意解開嗎?」
于思洲搖搖頭,語氣堅定:「不幫!」
「為什麼?」
「負責!」
「怎麼負?」陸挽感覺自己有病,他一個人對一蛇負責傳出去他的自尊該放在哪裡?
「娶我!」于思洲臉不紅氣也直的說道,反正獸都是這麼說的。憑什麼它被人看光了就不用負責!
陸挽一副吃了*的表情,還用手通了通耳朵再三確認自己並沒有聽錯,更加鬱悶了,現在的蛇都這麼開放了,都不管種族對不對了,性別同不同了?
「你公的,我男的!你在搞笑嗎?」
于思洲搖搖頭,翹着小二郎腿,一副老沉的樣子:「我是雄性,你是雌性!」
陸挽也不想再跟他爭論什麼了,反正先假裝答應吧,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什麼都好說,只要能離開他就絕對有辦法離開這個鬼世界。
于思洲見其答應了,也不在計較什麼,帶着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神!
于思洲本身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很難了,還未破殼的時候,他就已經期待外面的世界,對這世界充滿了好奇,就這樣他的滿懷期待從出生那科就徹底破碎了!
身為黑色,其為不祥。就連待在他爹、父親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他被徹底拋棄了,甚至連最後給他活命的機會都沒,硬生生被他的親人族人丟棄在鷹族部落,靠着這頑強不想死的精神苟活至此!
本身就被族人跟人類害的夠慘了,以為這次再也熬不下去了,是眼前這個人類給了他希望,雖然這人變臉速度極快,甚至還讓人討厭,望着尾巴上包紮的地方,內心還是有一絲地方被觸動開來!
他絕對要娶他!一獸一輩子只有一個伴侶,他認定了,就絕對不會放手!
陸挽真覺得這個世界瘋了,這小屁蛇到底在謀劃什麼,考慮這麼久,能不能先放開他再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