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顧庭宣發現她實在漂亮,五官精緻,三分嬌媚三分清純,貌美的驚心動魄。
他確實心動。
顧庭宣對她笑笑:「江秘書最近有空嗎?」
沈安諾深呼吸了口氣,「不巧,有點忙。」
顧庭宣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壞,意味深長的說:「嘖,江秘書還是和從前一樣。」
冷冰冰的。
裝腔作勢。
沈安諾抿唇不語。
顧庭宣是真的挺喜歡她的,長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丟面。
靳韶琛走了過來,男人雙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離的神色,事不關己的淡漠,像是隨口問了顧庭宣一句:「談的怎麼樣?」
顧庭宣笑了笑,「我還沒開口問,沈總就等不住了?」
靳韶琛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沈安諾掐着掌心,用隱隱的刺痛感保持清醒,當做一無所知。
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顧庭宣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沈安諾,不再鋪墊,而是開門見山:「不知道江秘書有沒有興趣跟我幾天?」
沈安諾繃著臉:「沒興趣。」
顧庭宣倒也大方:「價錢隨你開,我相信沈總的眼光。」
沈安諾臉色發白,表面鎮定,她總是很要臉面,要那點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在乎被當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為談資。
她莞爾,「沈總更大方,我還沒從沈總這裡撈夠。」
沈安諾很少會說這種話,靳韶琛和顧庭宣都是一愣。
從靳韶琛的表情里。
沈安諾大概看出來他不喜歡她的反骨,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唇角懸掛的笑也冷冷的。
幾秒鐘後,靳韶琛輕嗤了聲,漫不經心:「江秘書野心不小。」
沈安諾心裏一疼,持續性的、尖銳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風席捲而來。
她強撐着笑,「是啊。」
服務員可能緊張,經過她身邊的時候,不小心將酒水灑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漬顯眼,很不好看。
她正尷尬,靳韶琛忽然間拽起她的手腕,「樓上有休息室。」
沈安諾抿唇:「可是我沒帶衣服。」
靳韶琛嗯了嗯,嗓音低沉:「會有人送。」
二樓的客房,無人打擾。
服務員很快送來乾淨的裙子,沈安諾攥着衣服轉身就去洗手間更換,後背的拉鏈,尷尬的卡住了。
沈安諾不得已請求門外的靳韶琛幫忙。
靳韶琛沒說什麼,他的手指很涼,貼着她後背的皮膚,沁着淡淡的寒意。
男人的氣息,若有似無掃過她耳後那片薄弱的皮膚,**滾燙。
靳韶琛幫她拉好拉鏈,指尖漫不經心挑起一縷長發,目光掃過她全身,忽然間低語了句:「其實也不用換。」
沈安諾和他靠得近,臉就紅,還沒反應過來。
靳韶琛用力將她的手腕困在身後,膝蓋趁機頂開她的雙腿,氣息冷冽,「反正都是要脫的。」
沈安諾的臉紅了又白。
靳韶琛對待她總是那麼隨意,可能她對他的作用,只有疏解欲.望。
靳韶琛看見她被酒水弄髒的手指頭,攥着她的手,沉默不語,低着頭神情專註,用手帕一根根幫她擦乾淨了手指。
沈安諾真的抵抗不了他心血來潮時施捨給她的溫柔。
她總是渴望他指尖里漏出來的那點可憐兮兮的愛。
不用很多,一點點就夠了。
沈安諾忍不住回想起來,有一年暑假前夕,最後一節體育課。
她經過國際班的窗外,風聲將教學樓外的花樹吹得嘩嘩響。
陽光燦爛,正好照着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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